我记得那时候,北京的天特别冷,我们一起看过一场电影,那电影好长,是个台湾电影,名字我忘了,很不好看,而且完全不吓人,而她就故做被惊吓的把手放到我的手里,我也好象就若无其事的握住她手,然后她就说,你的手好凉,我说我冷,然后她在我的右脸颊用嘴唇碰了我一下,然后说一个吻等于三十卡的热量,我们在那个飘着雪花的北京的夜晚,路灯是惨白色的,可是远远的楼门口那个灯光是暖色的,她的衣服是白色的,她站在当中是金色的,她就回过头说你怎么还不走?我用我但是想象的出来的最帅的姿势,站在那个风雪的夜晚,一个脚站在地上,一个脚跨在脚踏车上面,然后头昂起来,我觉得很高傲,很像一个贵族,很像来蒙托夫或是普希金,我就说,我在等,她说等什么?我说热量。那个笑容是灿烂的,是你一生见过最灿烂的笑容,那个拥抱是你一生最紧促的一个拥抱,那个吻也是你一生中最美妙的一个吻。可是我就是忘了她家电话号码,对,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