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墨子悲丝] [ar:吴景略] [00:02.101]墨子见到洁白的丝被染成各种颜色, [00:12.224]引发了他关于社会、人生的哲学思考。 [00:23.34]他认为,不但丝会很容易地被染成各种 [00:36.30]颜色,一国之君也会受到各方面的影响, [00:44.404]无论是“功名蔽天地”的“仁义显人”, [01:01.274]还是“为天下谬”的“不义辱人”,无 [01:06.336]不是外来的影响所致。“士”也不例外, [01:17.396]交友不慎,是人生最大的不幸。因而发 [01:29.767]出了“故染不可不慎也”的感叹。这与 [01:41.827]中国传统文化中所一贯强调的“人之初, [01:56.761]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以及“孟 [02:04.09]母三迁”等是一脉相承的。发展到晋代 [02:12.757]的傅玄那里,便有了“夫金木无常,方 [02:28.691]员应形,亦有隐括,习与性成,故近朱 [02:35.814]者赤,近墨者黑。”的理论。 [02:39.01]此曲音调悠扬,意切而情悲,旋律 [02:46.375]慷慨,流露出一种洁己自爱的感慨之情。 [02:57.434]墨子言见染丝者而叹曰:“染於 [03:04.58]苍则苍,染於黄则黄。所入者变,其色 [03:08.744]亦变。五入必而已,则为五色矣。故染 [03:15.992]不可不慎也。” [03:22.741]非独染丝然也,国亦有染。舜染於 [03:34.363]许由、伯阳、禹染於皋陶、伯益,汤染 [03:41.49]於伊尹、仲虺,武王染於太公、周公。 [03:47.110]此四王者所染当,故王天下,立为天子, [03:55.131]功名蔽天地。举天下之仁义显人,必称 [03:58.420]此四王者。 [03:59.857]夏桀染於干辛、推哆,殷纣染於崇 [04:12.729]侯、恶来,厉王染於厉公长父、荣夷终, [04:14.853]幽王染於傅公夷、蔡公谷。此四王者所 [04:18.665]染不当,故国残身死,为天下僇.举天 [04:23.789]下不义辱人,必称此四王者。 [04:27.850]齐桓染於管仲、鲍叔,晋文染於舅 [04:30.850]犯、高偃,楚庄染於孙叔、沈尹,吴阖 [04:39.972]闾染於伍员、文义,越句践染於范蠡大 [04:47.345]夫种。此五君者所染当,故霸诸侯,功 [04:57.218]名傅於后世。 [04:58.593]范吉射染於长柳朔、王胜,中行寅 [05:02.342]染於籍秦、高强,吴夫差染於王孙雒、 [05:10.902]太宰嚭,智伯摇染於智国、张武,中山 [05:15.713]尚染於魏义、偃长,宋康染於唐鞅、佃 [05:18.525]1不礼。此六君者所染不当,故国家残 [05:23.149]亡,身为刑戮,宗庙破灭,绝无后类, [05:33.897]君臣离散,民人流亡。举天下之贪暴苛 [05:38.646]扰者,必称此六君也。 [05:43.145]凡君之所以安者,何也?以其行理 [05:50.80]也,行理性於染当。故善为君者,劳於 [05:59.891]论人,而佚於治官。不能为君者,伤形 [06:03.390]费神,愁心劳意,然国逾危,身逾辱。 [06:09.701]此六君者,非不重其国,爱其身也,以 [06:14.13]不知要故也。不知要者,所染不当也。 [06:21.260]非独国有染也,士亦有染。其友皆 [06:25.634]好仁义,淳谨畏令,则家日益,身日安, [06:31.571]名日荣,处官得其理矣,则段干木、禽 [06:38.631]子、傅说之徒是也。其友皆好矜奋,创 [06:44.505]作比周,则家日损,身日危,名日辱, [06:48.254]处官失其理矣,则子西、易牙、竖刀之 [06:52.753]徒是也。《诗》曰:“必择所堪。”必 [07:02.438]谨所堪者,此之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