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该在煤气灯结交你 但那时我的父亲也才值孩提 于是你放下锄头在树边等着 在毫无知觉中捕到了我 我便拿起锄头升起篝火 去荒原里干你做的活 我用语言浇灌我用眼神抚摸 把那些事实当种子散播 他们讨论着伟大的纵深感 像聒噪不知春秋的蝉 你却是手提歌利亚头颅的大卫 我听到你的尖锐、赞美和忏悔 人们用相同的口吻和思想 在欲望中彼此取悦对方 诋毁我、践踏我、扭曲我、侮辱我 下水道的老鼠像人一样讥笑我 这里有王屋太行等我挖开 这里有雅鲁藏布等我填埋 但若我的承诺终于失败 错一半在我一半在世态 他们讨论着伟大的纵深感 像聒噪不知春秋的蝉 你却是手提歌利亚头颅的大卫 我听到你的尖锐、赞美和忏悔 荆冠下的人用剧毒供人果腹 并告诫每日三次、温水冲服 但你从墓中掘出梵高的耳朵 唯独我用它来填补饥渴 凡铁轨崩裂处你便用傲骨嵌入 凡正义找不到家你便用目光接纳 凡泪水贫瘠的心你便用墨汁渗进 凡他人咽下的话你便用新言辞表达 他们讨论着伟大的纵深感 像聒噪不知春秋的蝉 你却是手提歌利亚头颅的大卫 我听到你的尖锐、赞美和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