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纱:唔、哈、哈啊、哈……呵呵呵、我在干什么,我干了什么啊。我、做了那种……那种、不能做的事。 千晶:咦?你…… 和纱:……谁、是谁? 千晶:哎?啊啊,我是执行委员。是来这里锁门的。 和纱:……啊啊,已经那么晚了吗。 千晶:比起那个,你怎么了,3年E组,冬马和纱? 和纱:你……认识我吗? 千晶:当然认识,你不是今天舞台上的主角嘛。很不错喔,轻音乐同好会。 和纱:主角……是小木曽吧? 千晶:不啊,那场演出大家都很抢眼。团队合作也很好啊。 和纱:是那样吗? 千晶:嗯嗯,我从一年级起就一直看附属祭的舞台演出,至今为止还没有过今天这么气氛热烈的情况。 和纱:…… 千晶:那么,你怎么回来了?而且,还穿着跟那时一样的衣服。 和纱:…… 千晶:嗯……冬马? 和纱:我直到刚才一直呆在音乐室。发生了点让我没法再呆下去的事…… 千晶:你是指? 和纱:无可奈何的事……无法自已,我可挽回的事。 千晶:哼? 和纱:回过神来,就已经在往这边来了……抱歉,我马上出去。 千晶:不用,你可以再呆一会儿。 和纱:可是…… 千晶:回过神来就在往这边来,也就是说你一定还沉浸在演出的余韵里吧? 和纱:怎么可能…… 千晶:下了台心里也像是一直飘飘荡荡的,总觉得没有实感。不是吗? 和纱:那个……嗯,确实没有实感。你很清楚嘛。 千晶:那是因为我见过几个那样的人。 和纱:是吗。 千晶:但是啊,冬马,你确实曾站在那里演奏。所有人都看你们看到入迷了。满堂喝彩。 和纱:是吗……在这里…… 千晶:真的很厉害喔。 和纱:也没什么厉害的。 千晶:没那回事。 和纱:可是,我以前的目标,并不是登上这种小体育馆音响差劲的舞台。 千晶:啊,说起来,你妈妈是那个冬马曜子吧? 和纱:你运气好啊。要是平时的我,听到你说那个名字现在就发火了。 千晶:是吗,那就是我的不对了。 和纱:不,仔细想想,错的一直都是我。别介意。 千晶:好啊,我才是应该请你别介意。然后呢? 和纱:我以前的目标,是像妈妈那样登上巴黎或维也纳等地的舞台。那里有几千人,不过既没有人打拍子,也没有人喊话。所有人屏息静气倾听的只是我的钢琴。 千晶:嗯。 和纱:然后今天的舞台演出又是怎么样?谁都没听我奏的乐。 千晶:好吧,也许是那样呢。比起声音,他们都被你们俩的帅气给吸引住了。 和纱:我的编曲和技巧,他们一点都不懂。就算演奏都是装样子,实际上全都是卡拉ok,他们也会是同样的反应不是吗? 千晶:我,坐在后排的座位。实际上因为欢声没怎么听到你们的演出。 和纱:你看,就是那样吧?所以一点都不厉…… 千晶:但是啊…… 和纱:嗯? 千晶:心情愉快吧?或许,比钢琴赛或是演奏会的时候心情更愉快。 和纱:你居然知道啊。 千晶:只有那一点,即使远远地看也明白。你看起来很快乐。 和纱:嗯。是啊。虽然不甘心,以前从没有过这么快乐的时间。快乐到让我会这样跟初次见面的人闲聊。 千晶:那可是我的光荣。 和纱:不只是我,小木曽也好北原也好,大家都high到了顶点。 千晶:所以观众席上观众们的气氛,也才热烈起来了喔。 和纱:是那样吗? 千晶:观众们啊,或许没有理解本质。 和纱:本质? 千晶:舞台上的人们真正想让他们看的东西。技术啊,声音啊,想要传达的信息等等。 和纱:…… 千晶:他们啊,明明根本看不到那些东西,唯独舞台上的人们的情绪,他们能非常敏感的感觉到。 和纱:那种事,我是不大懂啊。 千晶:那么,反过来,你或许至今为止,也没有理解观众们呢。 和纱:啊…… 千晶:怎么了? 和纱:是吗,是那样吗。所以妈妈……把我…… 千晶:冬马? 和纱:或许正如你说的,没想过了解观众所求的家伙,没可能长进呢。 千晶:嗯……这次是我不太懂啊。 和纱:不,没什么。忘掉吧。 千晶:好吧,不说那个了,今天的你很厉害。只有那一点是无可争议的事实。 和纱:是吗…… 千晶:明天你就知道了。因为你的周围会戏剧性的变化。可能会分成冬马派和小木曽派激烈争斗。 和纱:呵呵,那算什么啊。 千晶:那时,你们追求的唯一一人,会进入哪个派系呢。 和纱:哎? 千晶:好了,我走了,三十分钟后我再来锁门。在那之前,请自便。 和纱:喂、喂,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冬马:是吗…… 冬马:我很厉害啊…… 冬马:今天的我…… 冬马:是主角啊…… 冬马:你在故作孤独 冬马:不是故作啊,原本不是故作的,谁会不惜背负那么痛苦的思绪装深沉啊。 冬马:喂,真的会改变吗?会为我……向着我希望的方向,向着我期望的结局改变吗? 冬马:到底会不会啊,北原……